加拿大开打“原奶战争”

 

     由于安省一位农场主销售原奶,被告上法庭,虽然眼下暂时被开释,但这位被告没有善罢甘休,因为原奶只能自己喝而不能外卖的禁令仍像一个紧箍咒,使他不能随心所欲地行销自产的原奶。一方面他强调原奶对人类健康更为有利;另一方面,把售卖原奶上升到捍卫自由与人权的高度,摆出“民主斗士”的架势。为此,他现在周游全国,到处演讲,卑诗省温哥华当然是必经之地。日前他就在本地宣扬自己的理念,引起主流媒体的关注。

  以捍卫原奶销售权为己任的农场主,这回要当一把原告,把政府告上法庭,并得到“食品权力分子”(food rights activists)的喝彩与支持,正在形成正反两大阵营。有专家就戏称,久无战事的加拿大,2011年恐怕要打场“原奶战争”了。此案例不但引起全国瞩目,在海外也引起反响,因为这涉及到人们是否拥有吃和买的“全权”。

  安省奶牛场场主史密德特(Michael Schmidt)因出售原奶(raw milk),惹“祸”上身,引起法律官司,因为在加拿大规定,喝原奶合法,但出售原奶非法。

  史密德特将从母牛挤下来的原奶,直接出售给消费者,为此他曾遭到多达19项起诉。

  指控史密德特的根据,就是《保护与促进健康法例》(the Health Protection and Promotion Act)和《牛奶法例》(the Milk Act)。而史密德特则认为上述所谓法例没有宪法效力,并且干涉了自己的权力与自由。

  现在史密德特是加拿大原奶联盟( the Canadian Alliance for Raw Milk)的共同主席,在安省和卑诗省都有分支机构。该组织的宗旨就是促进食品自由和在经销自己产品的人权,目前已有数千名会员,史密德特视此为打赢官司的强大后盾。有不少支持者或头戴牛头面具,或手持标语牌,到法庭外声援。

  有关方面分析说,上述这场官司在加拿大具有某种里程碑的意义,因为此案不仅仅关系到原奶的问题,而且触及到整个食品乃至餐饮的权界定义,会在食品安全领域带来一场变革。

  在卑诗省的智域瓦克(Chilliwack),一家畜牧场“山岭之家”Home on the Range的经理约格尔顿(Alice Jongerden),在刚过去的一年也被起诉,因为他在菲沙卫生局的警告之下仍不停售原奶,该畜牧场被卑诗省最高法院查封。不过据悉,这家畜牧场已经被史密德特接收,改名为“我们的母牛”(Our Cows)在已改头换面的这家畜牧场里,史密德特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,原奶问题已经上升到宪制层面。

  合伙经营奶牛场

  史密德特的奶牛场位于安省的都尔汉姆(Durham),饲养了150头母牛。他饲养的就是本地奶牛,每年从5月底到11月初,在绿色的草原上放牧。到冬季,喂食干草、草籽和草叶的合成品,这些都产于自己的农场。

  现年55岁的史密德特多次强调,当草原温度升高时,也会使牛奶提高杀菌作用,丰富品味,增加营养价值。

  早在2006年底,安省自然资源厅(Ministry of Natural Resources)的官员与数位警察“奇袭”了史密德特的奶牛场,并查封了他的有关设备,包括电脑及其文件。稍后,安省卫生厅(Ministry of Health)签发了一项警告,其内容是未经处理的牛奶构成健康威胁,包括轻微的疾病直至死亡。

  被起诉之后,史密德特饲养的奶牛头数反而增加了一倍,而在等待购买原奶的消费者名单上,也呈现增长态势。

  发誓打场“原奶战争”

  日前史密德特特意为此举行了公开的记者会,他坚持认为,政府官员和食品科学家们不能保证食品安全。 他说为此不惜打一场“原奶的十字军战争”(raw milk crusade)。日前在卑诗省声称,对原奶的“地毯式封杀”是种歧视行为,为此要上诉用法律手段加以解决。他还要用原奶开发系列化妆品,不仅要证明原奶是安全的,还是有益于人体健康的。

  史密德特辩称,政府低估了“食品自由运动”(the food freedom movement)。在记者会上他说:“这不只是关于牛奶的问题,而是关于在没有政府强行干预下,对个人选择权力的尊重的问题。”

  史密德特认为,从菠菜到奶酪,其营养状况并不如原奶,但仍然为加拿大卫生部放行。现在这场严肃的战役已经进入下一个阶段,即由“剥夺人民基本自由”的政府进行清楚的宣示。他说现在需要来一场“全国大辩论”,以此制造舆论声势。

  去年12月5日,史密德特到里贾纳(Regina),在一所圣玛丽安格里卡教堂发表演讲,再次呼吁将原奶销售合法化。

  据了解,在全国范围内,对原奶及其相关产品的需求越来越大。支持销售原奶的人,质疑将之非法化的做法不合逻辑。史密德特的一种观点就是,担心政府的规定反而助长私相授受,变相鼓励某些“不法”农场主私下用现金交易,绕过政府管制,反而会陷入失控状态,倒增加了健康危险。政府方面不如制定一些适当可行的安全生产条例,然后在此基础上使之合法化,增加透明度,这样一方面提高可控性,另一方面也能满足日益增长的社会需要。

  全国范围引发争议

  史密德特为自己的行为进行司法辩护,近来引发热议,支持者有之,反对者亦有之。

  争论的焦点在于饮用原奶,到底对人的身体安全与否。支持者认为,原奶在高温的消毒过程中,反而摧毁了内含的营养成分,增强了细菌的抵抗能力。英国一项研究表明,每周只饮几杯原奶,就能使儿童患湿疹的几率减少40%,患枯草热的几率减少10%。而加拿大卫生部则指出,尽管原奶可能会有一些好处,但是若与它所带来的疾病危险相比,是得不偿失的。

  加拿大奶制品协会(The Dairy Farmers of Canada)女发言人考尔克(Elizabeth Cork)在渥太华说,无论是何种情况下,都反对饮食原奶。

  卑诗省卫生官员肯达尔(Perry Kendall)和菲沙卫生局女发言人努兰妮伊(Naseem Nuraney)近日都以发表声明的形式表态,强调饮用原奶的危险性。卑诗省疾病控制中心(the BC Centre for Disease Control)更出示实验结果,由此发出同样的警告。

  安大略省奶制品协会(the Dairy Farmers of Ontario)、保健官员和省牛奶市场局(the province’s milk marketing board)都反对出售原奶,而有专家认为饮用原奶于健康无碍。

  安省卫生厅指出,儿童、孕妇、老人和那些免疫系统弱化的人,特别容易染上严重的疾病,而未经巴氏杀菌法消毒的牛奶,内含着好几种有伤害力的病毒,其中就包括一种被称为E.coli的致命类型。

  从国际社会看原奶

  目前在一些欧洲国家和美国若干州,可以买卖原奶,不过欧洲跟美国的公司经常因为不同的观点各执一词。目前欧美也只是建议添加,没有强制性的添加,另外就是核苷酸,美国雅培说能提高婴儿抵抗力,荷兰纽迪希亚说没有证据表明可以,欧盟也是这样的观点。

  在亚洲,牛初乳作为原奶的一种,其作用越来越被神化,认为蛋白质含量较高,脂肪和糖含量较低,不仅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,而且含有大量免疫因子和生长因子,如免疫球蛋白、乳铁蛋白、溶菌酶、类胰岛素生长因子、表皮生长因子等。

  但据了解,牛初乳目前在中国还没有统一标准,其中含有的各种营养和可能有害的物质的含量,也不能有效确切地检测出来。所以牛初乳产品真正的品质如何,很难断定。

  真正的牛初乳原料奶,颜色深黄,带有血丝,有很大异味,以前如果小牛犊吃不完,奶农也倒掉不要,因为那时没有商品价值。